兄友kimi

世间多纷扰 沧海一声笑

幻海一红尘客


愿以文会友,莫画地为牢
人间无殊途,只求文来渡

春散秋瑟为朝曦 冬尽夏弥赴晚栖
紫荆繁复叠花露 蓝莲梦醒尽泽芜

我不是大大和太太,也不是谁的粉何人黑
看的起我的可以唤我kimi兄~
不喜欢那些偏激的人间不拆,
只愿天地一家亲,兄弟姐妹合家欢
可惜…你们做不到。

【鱼玉】《半缘君》


江小鱼x江玉郎


【作者言】:犹如花开并蒂,临水照月,亦如背光与迎光的两面,似乎江玉郎才是恶人谷养大的那一个,亦或是另一个江小鱼,但我对江玉郎恨不起来,为什么呢?


江氏玉郎,薄饮浅尝,胸狭难畅,心死爱殇。

星疏月朗,予人薄凉,宵小伎俩,毁誉难当。

 

假凤虚凰,随波逐浪,是非过往,飞短留长。

初涉情场,事发东窗,魑魅魍魉,欲盖弥彰。

 

——————既生瑜何生亮?

 

玉面楚翘,如狼似枭,自恃甚高,诡欲难消。

君缘半道,妄掩情潮,深陷泥沼,怒浪惊涛。

 

缘浅路遥,真情寥寥,魄散魂销,画地为牢。

贪嗔自傲,意乱酒浇,与子同袍,日落归棹。

 

—————年少不知月皎,离人不晓情昭…

 

 

江玉郎出生在一个严冬,二月生的孩子,被视为命中带煞克父克母,一般大户人家都很注意不在这个时候临盆,但也有不信这种说法的,江别鹤就是其中之一。二月生的孩子一般六岁前都不能放在身边养,就是怕冲撞了父母的安康。但从小失了母亲的江玉郎,江别鹤却没有将他推给外人…

 



 

只是孩子快一岁时,江别鹤把他托在手里,看着孩子的他,眼里带着一抹化不去的愁云与迷茫。乳母把摇篮收拾干净,便对江老爷恭恭敬敬的行礼:“小少爷的周岁抓阄礼将近,老爷应该给小公子取个好听的名字才是。”

 



 

乳母周氏将小少爷百般疼爱,可落在江别鹤的眼里恐就成了另一番景象。

 

 



就如同这个名字需要鲜血的殉祭一般,乳母亡于玉郎小公子周岁生辰的三日前的清晨…

 



“我儿,玉郎,江玉郎…”



 

江别鹤的心里永远有一把锁,一方论谁都无法开启的秘踪。就如同谁要是贸然触碰那血淋淋的深潭都会遭到来自于炼狱深渊最可怖饿鬼的反扑。

 



就如同午夜梦回的他,会被入梦而来的江枫侵扰的久久不能自拔…最终,他仍将这如咒似蛊的“玉郎”两字,让自己命中唯一的孩子继承。这是宿命,是一种无法逃脱的讽刺。

 


 

但小玉郎并未因此而受到其父江别鹤的厚待。不知为何,这种若即若离的不踏实感一直萦绕着江玉郎本就缺乏安全感的心灵,因此,他从小极尽所能的讨好父亲,迎合父亲,生怕被厌烦,被舍弃。

 

 



他小时候也曾经缠着父亲要糖吃,可当江别鹤用那般匪夷所思的冰冷眼神打量着他的时候,一种不寒而栗的压抑感即刻遍布全身,就连着脊椎骨也是冰冷的…于是江玉郎学乖了,不再要糖吃了,若想吃,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得到。他有时很渴望父亲能打他,狠狠的打他。至少那证明着父亲对他是关切的,是很铁不成钢的,是爱的。可事实证明,那是奢望,是毫无根据,没有立场的奢望。

 



 

他不止一次的在外面干坏事,但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引起父亲的关注,可江别鹤呢?始终是漠然的,只有一次,仅有的一次,在得知父亲的计划后悄然跟随,在关键时刻护父亲于万全,可他小小年纪却被利剑刺穿了左肋…等他醒来,父亲坐在榻边,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和的眼神打量着他…是的,他成功了,然后看似志得意满的他却在某一天经过父亲的书房,无意之间的那一耳朵壁角却让他惊醒:“老爷,万一那一剑刺的不好,少爷就没命了。”阿翁是江府为数不多的对江玉郎忠心不二的家仆之一。

 



 

“他要的,我给他便是…他身上的,何尝不都是我给的…我倒要看看,他有几两重。”

 

 



 

江玉郎倒退了几步,退到无人处,痴痴的笑了两声,“原来,自己只是个摆设罢了…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让父亲真正承认自己,甚至离不开自己…

 

  


 

一种迫切需要被承认的极端自尊心逐渐建立,并且根深蒂固…

 



 

渐渐的,他模仿起父亲的眼神,父亲的举止,甚至是他的笑,以及他说话的儒雅风流…可父亲的忧郁与无明的哀伤,他并不想学,这对他来说一点用处也无…父亲不是弱者,忧郁和哀伤对于强者来说只能更加增添他的魅力,而对于初出茅庐的他来说,过多情感的流露与宣泄只能徒增他人对其的蔑视。

 



 

所以,他,变的善于伪装,善于阳奉阴违。所以,最后一刻,别人只道江别鹤养了个不孝子,却半点说不出江别鹤的错,也许这是江玉郎支持他父亲的方式之一,但也包含了偶然之间略获的一种快意的复仇。

 

 



 

江玉郎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生不逢时,直到他在萧咪咪的地宫遇见了半道被抓过来的江小鱼。也只是一瞬间的错觉,他也姓江,也是英俊的少年郎,同样的有魄力和能力,江玉郎竟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之感,或者可以说是一种可以相互比较的价值感。江玉郎的眼里是没有朋友的,只有:无用和有用,总而言之就是死了不可惜或可以不用死之分。

 

 



而对于江小鱼来言,面对这样一个少年,和自己差不了几岁,却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机警和冷酷,他是始料未及的,而这种惊讶逐渐也转化成了欣赏和放任,他放任他一次次的使坏,容忍他一次次的偷袭和暗杀,甚至有时会恨铁不成钢的对他拳打脚踢,这种本不该有的耐心,小鱼儿却毫无保留的给了江玉郎。这简直是一种奇迹。虽然小鱼儿从未深刻思索过,可有一次被人追问之后也只是给出了一个很敷衍的回答,“我比他聪明罢了…”

 

 



而这种无休止的放任却让江玉郎恼羞成怒,他仿佛看到了父亲也是这般对他视而不见,不屑一顾。所以他屡屡挑战着江小鱼的底线,直到江小鱼的拳头无情的砸下来,他才会满足的安静下来…他近乎痴狂的迷恋着这种相处模式,有一次小鱼儿真的被他气到不行,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生生撞在墙壁上,身子贴着身子,小鱼儿仇视着他,嘴里的热气喷到他脸上,这种感觉让江玉郎兴奋的要发疯,甚至下身竟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小鱼儿发泄完怒气并且爆揍他一顿后,江玉郎慢慢滑倒在地,并不是他害怕,而是被这种极尽扭曲的快感折磨的虚脱无力而已…

 



 

从此以后,为了这种满足感,江玉郎走上了一条更加扭曲的道路…而这条路终也给小鱼儿惹了不少麻烦,可江小鱼始终没有要他命的意思,不知为何,他似乎在江小鱼的心里有这么一个位置,一个无时无刻可以撒泼打滚无理取闹的位置。也以致于后来江小鱼拍着江玉郎的肩膀笑的花枝乱颤:“还好你遇见的是我,若换做花无缺,我保证你活不过半集!”

 



 

江玉郎问他,为何他要放过他,小鱼儿想了想:“你坏的是没道理,看上去简直没救了,可,我总觉得,没有一个坏人,是没有苦衷的…”

 



 

小鱼儿和江玉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源于箫咪咪那条该死的情锁。情锁,顾名思义,有情人锁在一起,或者锁在一起便会生情,这锁一开始也没给性别下过定义,更别提物种了,就算是跨物种也会日久生情,为何如此邪门?要我说呀,那可离不开情锁敷在腕部的那一小节银针,上面淬了令人意乱情迷的春毒……



 

当小鱼儿也被情毒弄得鬼迷心窍之时,江玉郎已经春色满园关不住,他忍不住开拓好自己,摆出了任君采摘的模样,他匍匐在前,无论江小鱼如何蔑视和屈辱他,他都异常受用。于是小鱼儿疯了似的折磨他,占有他,江小鱼倒不是恨他入骨,他只是想看看这个让人生气的江公子失去所以伪装和虚伪之后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后真正的表情是多么的楚楚可怜……

 



 

江玉郎也算个风月场上的高手,不过多半也是个负心薄情之人,但他的恶名也不是为此而走街窜巷的,他下手的姑娘多半也是心甘情愿,可,他才多大?十三四岁的小子能有几次风花雪月?不过是几个丫头,几个红姐而已。

 



 

 

而这后面的功夫,小鱼儿是第一个侵占进来的。狠戾,决绝。似是狠极,不过他转念一想,恨他?好没道理。虽然他是个小坏蛋,但他还不至于恨他,好莫名,一边想一边加快动作,身下的人已经抽搐到不行。

 

 



情锁这东西很奇怪…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因而一般人都会被坑进去,即便拆了锁,也会留下些什么。而这两个人,似乎拒绝清醒,仗着火热的,年轻气盛,疯狂的无休止的放纵着…

 


 

 

那一次在山泉溪边幕天席地,苍白无力的江玉郎被摁在水里,只看见两条白晃晃泛着光的东西在一上一下飘曳,你说事后他会不会恨?他拒绝清醒,为何?是什么让这个睚眦必报的少年郎放下了一贯的作派?也许,他只有这一刻,觉得自己被人需要,而且这个人并不想置他于死地。

 

 


 

小鱼儿也不理解,看似多情的他,最怕沾染一丝红尘怨念,你看他躲女孩子的样子就知道了,可明明可以解开锁,他偏偏就不了…当他第一次看见这个人的时候,他有种感觉,是不是应该有个人把他拉上来?有时候思极密恐,一张白纸的人生轻易间就会让一个人染上不同的色彩,只看你在最初遇见了什么人…但,万大叔却和他说,也要看你流的血容不容易吸引污秽…慧根是轻易抹杀不去的。

 

 



“慧根?…呵”小鱼儿有些自嘲,他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慧根…他看了眼眼前虚弱到无力反抗的江玉郎,而这个人的眉宇间仍然包含着化不开的戾气和哀怨。

 

 



“江玉郎?”这么美好的名字,想必是寄托着父母对其满满的爱,而你的脸上却丝毫见不到被爱着的喜悦?小鱼儿有些不解…他总觉得,拥有这个名字,简直是一种无上幸福,反观自己?只是在恶人谷里幸而得存的漏网之鱼而已。所以他很好奇,江玉郎他究竟生长在何种环境,堪比自己的恶人谷…

 



 

小鱼儿简直是重获自由的山雀,对什么都充满好奇,虽然他懂得也很多,但对于大自然的无限魅力他是招架不住的。他小时后缠着万大叔也要像神农一样踏遍千山尝尽百草,万春流总是笑着说,会有机会的。

 



 

因为这个,江玉郎很疑惑,有这么值得开心吗?不过,江玉郎比以前平静乖觉了很多,也许是这情锁的春毒已经失效,他俩做那般事的次数也少了…

 



 

“那个…”小鱼儿总归有些愧疚。

 



 

“哪个?…”江玉郎其实不想面对,他从心里并非一定要与此人为敌,他问过自己,为何对侵犯自己的这个人如此宽容,不应该杀之后快吗?可两次他持匕首偷袭他都被对方化解了…江玉郎是浮躁的,而这次,破天荒的,他想了很久…最后,他问自己…'是不是挺开心的?'然后他笑着自言自语:'是的'....

 

 


 

“锁解开后你想去哪里?”小鱼儿懒散的看着星空。

 



 

“反正是没有你的地方…”江玉郎回答的冰冷。

 



 

“你真有意思,你很聪明,却偏偏在想让我死时还告诉我。”

 

 


“因为那时我没把握,以后不会了。”

 

 


 

“不会什么?”

 

 


江玉郎贪生怕死,可他面对小鱼儿的时候的慌不择路冲动无常不是因为贪生怕死,是他真的没办法,要越过他,比他强。必须让他大意。

 


 

“忘了行不行…?”

 

 


“哦…”

 

……

 


一起南下的日子两人没多少言语,直至入得江府的前一夜,喝醉了的江玉郎,笑着对小鱼儿说:“我们也算一起出生入死过的,若是无可避免,希望以后江湖不见…”

 


 

“为何江湖不见?”

 


 

“你会挨着我的路…”


 

 

“什么路是你要走的?我却走不得?”

 


 

“你以为你会懂吗?我不说,你永远不会知道…”

 

 


“所以嘛…你知不知道,我很多时候都在想,男子汉大丈夫不该拘泥于琐事细节,要不是萧咪咪说你是小色鬼,我还以为你是个女扮男装的小美人呢!”小鱼儿乘着酒兴忽而想起那些和他厮混纠缠的日夜,不觉有些哆嗦,哆嗦过后便是立马显现的火热…

 

 



“你怎么会懂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从小到大,为了力争上游,我没睡过一天安稳觉…无奈,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倒是睡的很好…”说着,一双明晃晃的大眼透着水雾,艳若桃李唇瓣吐出的热气毫不客气的喷在小鱼儿的脸上,渐渐的湿润的舌尖舔上对方的耳垂…

 


 

 

“江玉郎!不是你说要忘记的么?…”小鱼儿忍的有些幸苦…“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说呢?!”一树海棠纷落,盖住了少年纤弱的身躯,薄薄的汗水在银月的光韵下折射出温润如玉的光泽,而他胸腔即便因激情燃烧的起伏跌宕,可内里的原本应该生机勃发的心脏却是深沉的没有一丝灵动,仿佛历经了百年折磨与压抑…只有无尽的苍茫与寂寥。

 


 

 

花谢花飞纷乱夜,情薄情浓意难平

              无道离愁甘入瓮,致死方休醉销魂

 

 


江府的第一夜,少年们安分的同榻而眠,江玉郎并未睡熟,回忆着一路来时经历的点滴,不觉心中温暖,可不知何时他的章门穴被身侧的人再次点住,玉郎脸色微红,以为他又要做什么轻薄之举,可谁料,对方轻易的解下情锁,撂下他,出了房门…

 

 

 

床榻上的江玉郎,整个人的神思瞬间塌陷了一半,他没办法不去恨他,第一次,他想要江小鱼的命!

 

 


再次对峙时,江小鱼已经不想解释,而江玉郎也不会听他解释,今后江小鱼要走的路,他江玉郎也要走一走。

 



 

“我会杀了所有挡我路的人,现在还得加上你!”

 



 

“轻薄你是我不对…”

 



 

“放屁!你以为我在意的是这个?!”

 

 



江小鱼看着他,眼神很复杂,这是江玉郎最不喜看到的,他本该无情,无情使他变强,所以,江小鱼更应该死…

 



 

后来,江小鱼遇见了花无缺,两个人从你死我亡的状态蜕变成了誓死保卫彼此的知己好友。江玉郎的未来本就矇昧未明,现在有这样两个绊脚石,他还能笑的出来吗?

 

 



 

是啊…这么快,江小鱼,就把和自己的过往当作错误,而自己是多么的卑贱却不自知呢,当自己犹如刀俎下的肉躺在泥地里的时候,他想到的不是死,而是永无止境的复仇,犹如炼狱归来的摄魂使,他的镰斧划开了人间与鬼蜮的的血色阻隔,千万条噬魂恶鬼从他体内破血而出,他的眼里流出的是血泪,他的笑是来自幽冥深处最悲凉的挽歌。

 

 



他趴在地上重新拾回了属于他的面具,上面长出了坚韧的骨刺,一旦再次戴上,将牢牢生根再也摘脱不下,江玉郎笑了:“生死不由天,我命我自主…江小鱼,你我恩断义绝…”

 



 

哪有什么恩义,不过就是个玩意,一个无所谓的东西…当他做尽恶事,跪在燕南天面前,被生生折断经脉废除武功时他一心求死,他似乎有了目标,有了今生唯一的渴求,来自于内心最深的渴望…他想归尘,他哭了,第一次嚎啕大哭,只见一个人来到他面前,一股熟悉的味道,拢住他揉进怀里,他想挣脱却早已无力。

 


 

 

“江小鱼…求求你,杀了我。”

 

 


 

“不…你,不该求人。”

 

 

 

“是啊,可我…”

 


 

“除了死,还想干什么?”

 

 

 


“被你打一顿,和你喝酒,可以吗?”

 

 

 

“好!”

 

 



那晚江小鱼陪他喝了一整夜,却未曾再聊一句,像是两个只为喝酒的陌生人不小心坐在了一起,一醉方休。

 

 



 

之后,江小鱼为了让江玉郎躲避仇人追杀,拜托顾人玉收留他在顾氏花圃坐花匠,此后江湖再无江氏玉郎,安养度日,直至终老。

 

 

 

 

似是情萌芽已发,若非深种堪折花

 

命途矇昧君相护,缘尽梦醒人如故

 

是非化作烟雨处,恩怨离消芳菲散

 

红尘沧海难为愿,明月天涯半君缘

 

 

 

 

—————————完——————————

 

 

(本人诗赋皆为原创,意切磋,不工整,望海涵)

 

 

 

 

 

 

 

 

 

 

 

 

评论(19)

热度(471)

  1. 共2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