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友kimi

世间多纷扰 沧海一声笑

幻海一红尘客


愿以文会友,莫画地为牢
人间无殊途,只求文来渡

春散秋瑟为朝曦 冬尽夏弥赴晚栖
紫荆繁复叠花露 蓝莲梦醒尽泽芜

我不是大大和太太,也不是谁的粉何人黑
看的起我的可以唤我kimi兄~
不喜欢那些偏激的人间不拆,
只愿天地一家亲,兄弟姐妹合家欢
可惜…你们做不到。

【曦澄】云台琐事(四)

“今次《琐事》由蓝宗主委托作者我接手待为整理记录,蓝宗主和江宗主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咔咔咔咔咔…天空飞过一群鹈鹕,下了两个蛋直接砸作者门面之上,“不,不痛!”作者用极其扭曲的姿势努力站稳…因…此番任务过于荣耀,作者有无限膨胀之嫌…别包容,扇!

 

(接上文)

 

告别了母亲,蓝曦臣和江澄踱出山洞的那刻,两人身型皆又恢复到常态。

 

 

 

江澄低头看了眼自己,然后就直笔笔的看向蓝曦臣,这种视线换成别的情形下,蓝曦臣肯定乐意接受,可现在他的确心虚非常。

 

 

 

“蓝曦臣!”

 

 

 

“晚吟…”

 

 

 

江澄的询问也没接下去,只顾自己往前走,蓝曦臣叹了口气,不急不徐的随在他身后。

 

 

 

下山也只有一条路,江澄也算熟悉了。不过路至半山时却出现了叉口,他突然一停。蓝曦臣此时正思索着如何与江澄解释,尚未发觉前路已被阻挡,这下可好,两人就这般撞在一起,江澄反射性的一甩,但蓝曦臣也不可能真被甩出去,只不过撞上的一刹惊慌不已,于是自己往后一躲,没想到这一躲使江澄又失了重心,一推二搡之下…两人顺着重力作用接连摔在一起…这一上一下,动静真是不小,惊了一树黄鹂鸟儿。

 

 

 

这芳踪秘境乃风水奇特之地,山环水抱,仙气缭绕,最易聚气挡祟。所以蓝宗主会将母亲藏于此处,而且不止在山顶洞里有结界守护,其实整座山体都是一道屏障…无关的人确实是进不来的,蓝曦臣心头最柔软的部分全数留给了江澄,可他说不出口。好歹说了是朋友,那就好好做知己挚友…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可不能把他吓跑了…

 

 

 

可是他们现下这番情状,却惹的蓝曦臣担心异常,因为,光挤在一块儿也就算了,一起除祟掉进山洞时也不是没挤过,就算是面挨着面也是熬的住的,可这会子却是熬不过去了,原因是啥,他们俩已经以这个甚是亲密的摔倒姿势维持了一段时间了,江澄俯视着他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而蓝曦臣额头上的汗都快要把抹额浸透。

 

 

 

“给你个机会说实话!”江澄竟然对他呼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是在宣告,而不是商讨。

 

 

 

“什…什么实话?”蓝曦臣平时不结巴的,但他近段日子发现,他只要看着江澄的眼睛说话就可能会结巴…不过调息之后会好些,可如今太过紧张,实属无奈。

 

 

 

卡!容作者我按下暂停键给大家解释一下…(作者头顶十六支香蕉皮,依旧从容不迫笑容满面…虽然心里很是难过…在下…在下…不是湿垃圾…呜呜呜)

 

 

 

话说这“实话”二字简直是看着容易说起来难,方才说了,各家宗主都是外表内里皆不一致的主,可谓色彩斑斓,乱花迷人眼…反正就是闷骚多于明骚,要是像魏婴这般明里暗里都骚的主也不用我们探究了……你说将蓝曦臣用清风霁月来形容已是习惯,可这并不妨碍他心里头有个小算盘也时不时的会端出来打个小九九什么的…他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说出…“晚吟,我心悦你。”的!为啥?天不时,地不利,人还不算太和的情况下,这种一语中标的概率太小,此等告白不能轻率!所以……

 

 

 

…“晚吟…母亲大人的事…我不想瞒你…”蓝曦臣一边说一边瞧着江澄的眉宇稍稍放松才微微吐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松泛了不少…

 

 

 

 

何该江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他纠结的“实话”到底是什么呢?他目前绝对放在第一位的,既不是什么你娘亲我娘亲以前怎么那么要好,要好到又把孩子卖了一次!也不是蓝曦臣为什么要瞒着众人将他本应已故的母亲偷偷的藏在这秘境芳踪之中。江澄打死也不会承认的是…“你还骗我,说以后咱们在这座山里面养老,要我伴着你和你老婆养老不成?你把我当老妈子帮你看孩子不成?!”

 

 

 

咳…为什么阿澄第一反应是这个?其实作者也不好说,估计是他对自己带孩子方面的能力有一定的误解(比如金凌),或者是对此种能力的极端自信,以至于觉得蓝曦臣此番目的的动机不纯…(咳…大家都知道…蓝宗主的目的么的确是和江宗主能在此山间桃源里安养余生,这养老是真,带孩子么…也应是真…)

 

 

 

 

好了…我们继续…(继续你个头!谁要看你继续,大家只要两宗主继续)。

 

 

 

江澄顺势起开,接着向蓝曦臣伸出手…蓝曦臣眼里有光,微微一笑便也伸出手回应,借着他的力爬起来…只见端站在那的蓝曦臣,青丝伴着抹额发带垂至前襟,在晚霞日暮中含笑看着江澄…不要说别的…只说这番风姿卓越,映入江澄的眸子里头,只叫他觉着自个儿心肠竟也跟着柔软非常…(没错,蓝大漂亮就对了!长得好看不吃亏,谁说江宗主不是颜饭呢…哈哈哈哈哈哈哈…作者现在的造型就是头顶香蕉皮了,我不怕了!)

 

 

 

 

江澄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转过头看着山峦叠嶂在彩霞余晖映照中呈现的斑斓色彩…心情平静中又带着点怡然自乐…“青庐怎么走?”

 

 

 

蓝曦臣似是愣住,他没想到江澄会愿意留宿青庐,可转念又想万一只是问问青庐的位置而已呢…不由心下有些些怅然…

 

 

 

“不是吧!?这么晚了你好意思让我回莲花坞?!”江澄看他没反应便抱着臂撇了他一眼。

 

 

 

“涣有些喜不自胜而已…”等等,蓝曦臣是真的满心欢喜,可以欢喜便要暴露,他很善于克制自己的情绪…这一次也不例外。

 

 

 

 

“带路吧!我可不想被再撞一次!”

 

 

 

 

蓝曦臣笑着摇了摇头…是啊,倒是自己不够坦荡了。自从得到江澄的信任之后,自己对着他的言行倒比之前拘谨了不少,而江澄却打心底里把他当作自己哥们。蓝曦臣心里明白,江澄对他的感情和自己不一样…而若是这不一样被江澄知晓,或许便连朋友也做不成了…他不是没想过去问问弟弟的道侣魏公子有关江澄的喜好,可魏婴是什么人!可不是省油灯,万一到江澄那添油加醋一番,江澄不远着他才怪…算了算了,蓝曦臣想到这里也就作罢了,等了这么久都等了,不在乎再等等…而且江澄似乎非常在意自己说过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不…万一只是对友人忠诚度的考量呢?毕竟魏公子的食言在江澄那已经成了心病。

 

 

 

 

江澄心里其实有点懊恼…蓝曦臣今日老出神,心不在焉的样子看着火大…但又怕他真有什么心事把自己憋坏了…诶…也不知从何时起,江澄从孤寂里解脱出来便投身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操心状态,操心莲花坞的将来,担心着金凌,如今又加进了一个蓝曦臣…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打心里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就算在笑,那也是苦笑,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既然自己已视他为知己,那么,他的苦楚江澄愿意与其分担。

 

 

 

 

本来也只是猜测,没想到在这山中的秘密,做实了江澄的揣度…看来,这蓝曦臣的压力真是不小啊。

 

 

 

 

(作者又冒出来一下下哈!…愣住…前面的,打住!香蕉皮已经够了!紫薯就不用了,江氏的紫薯可贵了!不可以扔!不可以扔我!!!!!趴…我的意思是,不要以为宗主们很空,除了谈恋爱就是谈恋爱…咳…话说这压力,蓝曦臣的确压力很大…)

 

 

 

一方面自己老大不小了,而且弟弟这边已经没有希望了,叔父的目光只得集中在自己身上,叔父不止一次的旁敲侧击希望他能够睁开眼睛看看周围那么多那么多的可爱的世家闺秀,总会遇到一个可心可信之人吧?可蓝宗主总是表面答应,可愿意来蓝氏相亲的仙子竟然少之又少。不用说了,这里头终归是加了些猫腻,比如外面都说蓝家饭菜难吃,蓝家规矩太多,蓝家长老太凶…蓝家表面上是世家表率仙门第一,实际上过着苦行僧的日子,更不用说男女之间的闺房之乐,结了婚之后夫妻还分房而住,清苦哀怨无处申诉等等…

 

 

 

虽然前几条蓝曦臣听到时没有什么想法…可这最后几句…他听到的时候不由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忽然起身,也没有再听蓝景仪的噪聒,向叔父行了礼,便踱步出了兰室…很多人也许都不知道…蓝曦臣也有心病…那便是他的母亲。

 

 

 

也因为母亲,他极力忍耐着内心刀割般的痛楚…他不似忘机,很多事他不听不看也无人去逼他,可自己不一样…这么多眼睛看着他,就算悬崖绝壁,他也得迎风而立且不得说半句怨言…是啊…他已经习惯了…真的习惯了吗?从不…!

 

 

 

青庐就在不远处…今日遇到的事颇为伤神,江澄却实有些犯困,可一见蓝曦臣屋里屋外的忙碌,顿时困意也消了一半…

 

 

 

“你干什么呢?铺盖都是现成的,你往哪里搬啊?”江澄撑着头好奇的看着蓝曦臣,也没想着要帮一把手…

 

 

 

“我怕你睡不惯这硬板床,这是新晒的干草,暖烘烘香喷喷的…垫着不磕骨头。”蓝曦臣笑吟吟的说着,手里可没闲着。

 

 

 

“还暖暖香香…真无聊,我什么苦没吃过…你当初在破庙里找到我的时候,老子睡的是什么地儿…”江澄说着也没觉怎么不妥,可却因蓝曦臣动作的停顿而止了口…

 

 

 

“对不起…我应该早些找到你的…”蓝曦臣的语气有些沉重…

 

 

 

“你自责什么?又不是你的错,你就算再早,也早不过莲花坞倾覆,早不过魏婴和我换丹…他怕我死,是因为他了解我,我受不了那份屈辱…”江澄说着话的时候泪水总是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我是不是很讨人厌?!每个人都觉得我很容易就会被气死,是不是?”他望着蓝曦臣,笔直的望着,让蓝曦臣不能回避…

 

 

 

“晚吟…只是每个人的机缘不同…你莫要难过…”

 

 

 

“我难过又怎样?魏婴和你弟弟走了,我看也不会轻易回我那儿了。再说你弟的脾气也忒嚣张了!魏婴也是,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迷魂汤。呵,反正也是老天安排。…”说罢便不言语,蓝曦臣也觉得此时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两人便开始彼此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江澄那飘出一句:“还好…有你开导我…”

 

 

 

蓝曦臣没曾想江澄会如此肯定,心中不由鼓舞非常,他停下了手上的事,来到江澄身边,他坐在离江澄不远处的小凳子上…“阿澄…”

 

 

 

“这样好多了,你也不要太给自己压力…就拿今天的事,你不与我说我也不逼你,但你若愿意与我说,我会觉得欣慰…至少你把我当朋友…”阿澄的眼波流转间早已和着烛火的摇曳变得有些暧昧不明,虽然江澄不知道,但情绪的流露有时候只有旁人才看的清…

 

 

 

一般来说,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不是互诉衷肠…就是被什么不合时宜的事件打断…他们所遇见的何该便是第二种…蓝曦臣和自己的肚子咕咕的争相叫唤起来…

 

 

 

不是他们看对方看的饿了。而是真饿了…

 

 

 

“有面吗?或者其他干粮?”江澄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当初在芳踪吃了兔肉的不就是自己么,蓝曦臣可啥都没吃呢,现在倒是自己比他饿的快。“我去做些给你!”为了遮掩窘态,即使不善厨艺也得勉强试试了,不然自己不就成了个等吃等喝的主了?

 

 

 

“有!我去取!”蓝曦臣站起身准备去外面的面架上取面,昨日他晾了一些,本是打算过几日给自己下碗寿面的。不想阿澄来了…

 

 

 

“我和你一起…”江澄说着便起身跟上。

 

 

 

山中夜间不似白日,又是一番别致景象,时至初秋,山风虽有些凉意,可宗主们的身子骨都是寒冬腊月都不见得要穿冬袄的,这凉风阵阵舒心惬意,再合着这不远处的桂树花开正盛,桂香萦绕四方,如此一来便再好不过了。

 

 

“你平时很擅长这种吗?”江澄指了指挂面什么的。

 

 

 

“嗯,母亲本就喜欢吃面,她做的龙须面和阳春面可谓一绝。没有什么调味竟也唇齿留香。后来我问母亲,母亲说揉面很重要,而母亲的手劲很大,故而她揉的棉劲道弹牙。”

 

 

 

“这么好?!看来你和你弟的手劲儿不是白白来的…”江澄饶有兴致的说着。

 

 

“有一次因看见母亲嫌弃父亲挨着自己扫除,而将父亲连着他坐的椅子一起移至别处时,把我着实吓了一跳…后来母亲也觉得对不住我,便克制了自己的力气…”蓝曦臣说完后,江澄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瞠目结舌来形容。

 

 

 

蓝曦臣一边揉面一边看着江澄笑,一直笑,看的江澄怵的慌。直到看着江澄已然在爆发的边缘时,蓝曦臣停下来涣了手拿了干净的巾子给江澄擦。江澄给他加面粉的时候扬起的面灰覆在他的峻挺的鼻梁上,见蓝曦臣直接帮他擦拭先是一愣接着赶紧夺过他手里的巾子…蓝曦臣发现江澄很容易耳朵红,以前倒没怎么注意…

 

 

 

“把我当孩子不成!臊不臊啊!”江澄有点不服气,心想不能让蓝曦臣老占自己便宜。

 

 

 

 

“不就是个孩子嘛?”蓝曦臣没有回避心头真实的想法,回想起芳踪里头那个粉嫩可爱的小江澄,蓝曦臣就打心底里欢喜。

 

 

“切…你不也一样…傻乎乎的…”江澄回怼到。

 

 

 

“嗯,一样的傻乎乎!”没想到蓝曦臣笑容更胜。

 

 

 

一条巾子置过去!蓝曦臣接住,笑着放在水盆里揉搓了下搅干。

 

 

“我去下,你坐会…”江澄已经把灶火扬了起来。接过蓝曦臣手里的面…江澄开启了灶台上那一大锅热水的锅盖…热气蕴绕在两宗主的周身,各自一阵沉默,最后江澄往锅里倒了碗凉水,只见他拿起长筷在水里上下的拉伸,面起锅时弹性十足,白滑如玉。就在江澄拌了些调料准备放面里时…他忽然开口…问到…“真的没关系吗?”

 

 

 

“阿澄指的是什么?”

 

 

 

“你母亲说的那件事…为何你一连三年都推却给你安排的相亲?”

 

 

 

江澄是知道这几年蓝曦臣和他叔父闹的有点僵,表面上客客气气但内里却不是这样,听魏婴传过来的话就是,蓝曦臣不愿娶妻。

 

 

 

“我试过,可是不行…”蓝曦臣的声音似乎较之前变得些许冰冷,或者是这句话本身回答的令人想入非非,使得江澄的手不自觉的一抖,还好还好,没撒多…

 

 

 

“试?怎么试?!”江澄八卦的天性是魏无羡一起带出来的,要说缺点也就这点好奇心不死了。

 

 

 

“我想起了父母,早年发生的事已成定局,就算他们相爱,这些死去的英灵一直横在他们中间,且时时刻刻被人提醒,青蘅夫人是蓝氏家族的仇人,是凶手,是邪魔歪道…”蓝曦臣顿了顿…“要不是父亲以命相护,母亲早已被族人处以极刑了吧…”

 

 

 

 

江澄自然从没有听说过这些,蓝曦臣之前也只对魏公子说过…他看着江澄因惊讶而睁大的双眸,想起了早年间娘亲在他耳边一直谈论的眉山虞氏的大美人,便…早已坦然接受了为何会对江澄有别于他人…而娘亲也没有料到她与虞夫人少女时代的玩笑或是约定也都接二连三的成为泡影...“母亲是带着爱和牺牲嫁过来的…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惋惜与赎罪,叔父曾偷偷的劝过娘…若是娘亲愿意赴死,我爹必定也是不会独活…叔父问娘…依然还是不愿成全我爹么?”蓝曦臣轻笑一声,“到最后,连父亲也说不清楚,娘,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他…”

 

 

 

江澄觉得蓝曦臣说这些,是为了给自己接下来要给的解释做铺垫,可没想到后面听到的事让他之后整整三五日都没睡好。

 

 

 

“知道什么叫厄魂赋么?”蓝曦臣覆在膝头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衣衫…见江澄没有回应,便继续说道,“厄魂赋之阴毒不在乱魄抄之下,此种萌生于玄黄之初的恶灵之赋怎会明晃晃的现身与安泰之年,实在值得考量…最讽刺的,是我母亲,青蘅夫人,会被人诬陷使用厄魂赋,将被其杀害的三名蓝氏长老继续以厄魂缚灵,让他们灭魂散魄永无超渡轮回之可能。”眼见蓝曦臣的姣好脸孔因愤怒而越发青白甚至有些许可怖…“在我与弟弟外出听学的档口,在父亲第三次入仓珏岩闭关之时…蓝氏的一些激进人士,借着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为号,集体对母亲下了厄魂赋…没有人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等我们知道的时候,是叔父告诉我与忘机…不用再去龙胆小筑了,那扇门再也不会从里面为我们开启了…母亲,还有她肚子里三个月大的孩子…不在了…”

 

 

 

“什么?!?”江澄本以为自己的神经已经很大条了,可听过这些之后简直难以想象…素以清风明月世家第一正直不阿闻名于世的姑苏蓝氏怎会有此番暗潮汹涌波谲云诡之事?豆大的汗珠因为惊愕难以平复而顺着江澄的发鬓滴落。

 

 

 

“我继承宗主位之后无意之间才发现了这个秘密…作为亲子,既护不住血亲性命,亦不能为母平反昭雪此为不孝…作为一宗之主放任族人害我母亲杀我同胞此为不仁,身为蓝氏內宗上不能孝感至通达人伦,下无法抒怀以震纲纪此为不义。即为蓝氏宗族,却怀揣着替母复仇之怒愿,实则不忠。阿澄,你说我这不孝、不仁、不义,不忠之辈…留存何意啊?”

 

 

 

“蓝曦臣!切莫轻言自毁!”江澄的心终究是痛的,他痛惜蓝曦臣的遭遇…他伸出手,覆在蓝曦臣颤抖的握紧的拳头上…蓝曦臣紧绷的状态渐渐舒缓下来…他的眼眶里头的泪终是转了一圈,在闭上眼的同时滑落下来…

 

 

 

“那蓝夫人为何会出现在芳踪秘境之中…还有她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她已经…”江澄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清明如蓝氏也会有如此肮脏血腥不堪回首的是非往事。

 

 

 

“其实她并非是母亲的本尊,母亲因厄魂赋被作为恶灵的祭品分食之,但母亲本是修炼鬼道出身,善于破解各种邪咒,所以蓝氏內宗在厄魂赋的基础上额外加了一道离魂咒。于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离魂咒令母亲的一魂一魄未被吞噬。但,母亲的记忆却一直停留在怀忘机的那一刻,她,已经忘记了她肚子里的其实是她尚未出生的第三个孩子…”蓝曦臣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如鲠在喉…痛彻心扉。

 

 

 

江澄忽然想起之前在芳踪里的种种…蓝夫人的第三个孩子若是女娃娃,就是…就是自己的媳妇…听起来是玩笑话不假,可现在真的难以一笑了之…蓝曦臣的痛,果真是常人难以化解的…

 

 

 

 

“当我看到祠堂里并没有母亲牌位的时候,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么?我想帮母亲解脱…还她应得的…亦或者替她复仇!否则,我这个宗主名号,我这个蓝氏的身份,皆是废物…罢了!”

 

 

 

 

“那蓝夫人的遗体…”江澄猛然也意识到,既然连牌位都不让进祠堂,那遗体更不会与夫君同穴…

 

 

 

 

“你所见到的即是我母亲的肉身和她的一魂一魄。”蓝曦臣笑的很是惨淡。但江澄不信,不会这么简单!

 

 

 

 

“不可能!还有契合它们的灵力!你!”江澄说着夺过蓝曦臣的手腕…动作太快,令蓝曦臣来不及反抗!只见江澄搭过对方的脉息后表情逐渐凝重…

 

 

 

“还有我一半的修为…”蓝曦臣认命般的坦诚…

 

 

 

 

“你疯了吗!?!!!"其实阿澄想说的是…'你要气死我吗?!' 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江澄看着蓝曦臣如此信任自己,此番郁结也不由渐渐平息…“我们一起解决,你现在可打不过我,听我的!我帮你!懂了没?!吃面!”

 

 

 

这一碗面蓝曦臣吃的泪流满面…不是他被阿澄的手艺折服的五体投地,而是阿澄把山椒错当成胡椒…蓝曦臣从未有摄辣的习惯…于是一个晚上…不停的在卧房与茅厕之间游移…不是人在茅厕,就是在奔向茅厕的路上…

 

 

 

有一种霸道叫江晚吟…

 

 

 

有一种温柔叫蓝曦臣…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虽然现在他们还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但就如同蓝夫人说的,别急,慢慢来…

 

 

 

接下来将会发生何种危难?阿澄又是如何帮助蓝曦臣接除心结,蓝曦臣又是如何解救母亲的残魂摆脱厄灵束缚?还有…虞夫人当年的意难平,以及她面对魏婴时为何会急躁不安…而魏婴真的觉得虞夫人不喜他吗?还有蓝曦臣与阿澄之后的进展问题…请待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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